What's Eating Gilbert Grape

解迷的乐趣

今天在自习室犯困的时候,完整地从头到尾看完了大卫林奇(David Lynch)的《穆赫兰道》(Mulholland Dr)。我确信,除了布列松(Robert Bresson)《乡村牧师的日记》,这是我目前看过的片子里最费解的一部。今年看过《白丝带》(Das weiße Band,迈克尔哈内克导)后,由于怀疑自己的理解能力,我去找了一些影评和导演采访来读,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我以为自己没有看懂,其实已经看懂了一部分,对于地域和文化隔离造成的影响忽略不说,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已经完成了自己的观影体验,而且有所收获。一部影片拍摄出来,导演完成了他的使命,但电影本身的使命,是把它呈现给观众后,引发的思想与回馈,在融合了各种经验和改革之后,电影的意义趋于完整,也有人把这叫“二次创作”,所以大多数时候,通过企图通过导演采访来诠释一部电影要传达的想法是顽固而缺乏意义的,导演知道的比大部分观众都多,但导演并不知道全部。喜欢看文艺片的人常常会问这样的问题:这部电影表达了什么?导演要传达的意义是什么?那个镜头是什么寓意,那样运用的道理何在?我也是这样的人,我曾认为导演知道一切,就像上帝创造了万物,所以他通晓万物。是吗?这使我想起文德斯的《咫尺天涯》(In weiter Ferne, so nah!,又叫《如此之近,如此之远》,Wim Wenders),天使在人间的故事,人间的故事太复杂了,天使也会闹心的。《穆赫兰道》是我看的大卫的第三部电影,第一部是《蓝丝绒》,之后是《我心狂野》。

在看过两篇影评之后,影像和故事的片段才在我脑海里逻辑排列,一些令人费解的细节也逐渐放大清晰起来,这是一部很难的电影,有一种说法是,它是“最近接梦的电影”。另外,影评能在一定程度上能帮助我们更好地了解电影的手法而非了解电影本身,所以过分依赖影评不是太不聪明了就是太懒了。

塔可夫斯基的《伊万的童年》、《镜子》和《乡愁》还整齐列在电影目录里,我缺少的可能不是时间,而是一个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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